趙可式小檔案:
星座:金牛座
血型:B型
年齡:52歲
學歷:台大護理系、美國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癌症護理碩士、安寧療護博士
經歷:台大醫院護士、耕莘護校實習主任、台北榮民總醫院副護理長、天主教康泰醫療教育基金會創辦人之一
現職:國立成功大學護理系副教授、天主教康泰醫療教育基金會董事、康泰癌症末期照顧中心主任。
著有《一個護士的碎記》、《曇花一現,美善永存-癌末患者的心路旅程》等作品。她曾說:「生命與死亡是由天命所主宰,非人力所能改變,重要的是生存時活得有意義,死亡時尊嚴而安詳。」
趙可式是推動台灣安寧療護荒漠成為國家政策的那雙手,她認為護理不是表面上重複瑣碎的工作,也從病人身上學習及瞭解生命豐盈的道理。
趙可式說,「如果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我會很滿足,而且會無怨無悔地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她手邊已經照顧過上千個辭世的癌症病人,五十二歲、單身,將一生奉獻給病患的趙可式,支持她走下去的力量是她將自己當成上帝的工具,她相信上帝一定是聽到很多人的哀號,要她當工具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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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救贖 ─ 專訪安寧療護推動者趙可式
當生命走到盡頭,身心靈痛苦如浪潮不斷襲來,無語問蒼天的時刻,也正是人性的尊嚴與價值、與存在的終極意義得以展現的時刻。
緣起
──自殺的癌末病人,為何連這兩三天都不能等?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
台大護理系畢業後,我曾在兩所大醫院工作。在數年的臨床經驗中,有八個自殺的癌末病人,直到今天,我仍清清楚楚記得他們的音容、他們的家庭、甚至他們自殺的樣子。
其中一個是四十多歲的肺癌病人,兩邊肺組織幾乎全都壞死,病發時會不斷地喘。喘其實比疼痛更難受,因為沒有藥物可以舒緩。這位病人問我,他喘得有如上吊般痛苦,為什麼沒有人可以幫助他?當天晚上他不見了,我們醫護人員、警衛、連同他太太與兒子到處尋找,最後竟發現他「真的」上吊自殺了!當我們發現他時,他的家人也在現場,九歲的兒子親眼看見爸爸扭曲變形的面容,我想,他受創的心靈大概一輩子都無法撫平吧!事後收拾遺物時,我們發現他的枕頭下有一張用衛生紙寫下的遺書,只有六個字--「長痛不如短痛」。
還有一個是肝癌病患。有一天,當他太太還在病床邊闔眼小寐,他卻拖著管子、點滴等瓶瓶罐罐,從窗口一躍而下。一陣霹靂啪喇的巨響,讓鄰床的病友嚇得目瞪口呆。雖然只有兩層樓高,但由於他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骨頭,所以當場摔得頭破血流、粉身碎骨。他的太太哀慟逾恆,始終無法相信,就在她稍稍閉目補眠的當兒,丈夫竟棄她而去。
這些畫面令我悲痛而震撼。癌末病人為何選擇這種方式結束生命,留給家人終生的痛苦?如果他們不自殺,其實也只剩下數天的生命,為何連這短暫的時間都不能等?面對病人身體和心理的苦,我們醫護人員似乎完全無能為力。我想,醫學不應該只是這樣。
這樣的問題,當時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於是我決定自己找答案。後來,我在台大醫學院圖書館找到數篇有關安寧療護的文章,我知道這就是我要的。由於台灣幾乎沒有這方面的資訊,我便請在加拿大的親人幫我找更多資料。當時美國的安寧療護也剛在起步階段,英國則是在一九六七年開始發展。因此我決定出國學習。在準備出國的期間,我離開了原本的醫院,到康泰醫療基金會(成立於一九八三年)從事居家療護(home
care)工作,因為在那兒,我不僅可以選擇癌末的病人來照顧,而且可以自由地花很多時間來照顧他們,這樣的工作一直進行到一九八七年出國念書為止。
取經
──安寧療護,它答覆了這個時代的需要。
我赴美時已四十歲,在美七年的留學生涯中,我一直非常清楚自己要學什麼,而不是為了一紙文憑。雖然我兩年後即取得碩士學位,卻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沒學到,因為我還是不知道如何幫助病人。另外,我對美國的醫療環境也很失望,所以便轉赴英國的安寧療護機構實習,並親身參與病人的照顧工作,獲益匪淺。後來因為考慮到台灣的需求量很大,我回台後,不可能一人照顧那麼多病患,勢必要透過教育來推廣,又因為當時英國還沒有安寧療護的博士學程,所以我只好再度赴美繼續攻讀博士。一九九三年,我拿到博士學位後,便回到台灣,開始推廣安寧療護。
回國後,我希望能在台灣病人身上發揮所學,加上出國多年,讀了一大堆外國的理論之後,我更需要和台灣病人的狀況與需要重新連結,所以我婉拒了行政及教育工作之邀請,重新回到康泰基金會從事居家療護。自一九九三年九月起整整一年,我照顧了六十三位病人,這段經驗使我將國外習得的理論,與台灣的實務需求連結在一起,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經驗。
同時,藉著報章雜誌、電視等媒體報導,「安寧療護」的理念也漸為國人所熟悉,其中《民生報》醫藥版功不可沒。當時醫藥版主編李淑娟小姐,把「安寧療護」視為該版的使命,長期刊登這方面的文章,至今十年從未間斷,堪稱一項「社會工程」。後來,我在一項衛生署委託的研究中發現,醫護人員和社會大眾約有40%-70%是透過《民生報》來了解「安寧療護」的。於是,安寧療護的觀念漸受政府與民間重視,並成為一種「社會運動」。目前在台灣,每四個死亡的人,就有一人是因癌症而死;每十個家庭就有三個家庭會發生癌症。這是時代的訊號,安寧療護答覆了這個時代的需要,並漸漸得到社會的認同。
發展
──「今天是我真正的生日,因為我即將在天國重生了。」一位癌末病人的生日感言。
在照顧了六十三位居家療護的病人後,我因過度操勞而昏倒,並因腹部腫瘤住進耕莘醫院開刀。由於身體實在無法負荷日以繼夜的照顧工作,況且我一年最多也只能照顧六十三個病人,又如何能滿足台灣每年三萬五千人死於癌症的需求?因此,在陸幼琴院長的鼓勵下,我開始協助各醫院設立安寧病房,耕莘醫院首先加入。另外,我也前往陽明大學醫學院教書。
安寧療護的全面推廣,要感謝好幾位「天使走過人間」。首先要感謝江綺雯立委(當時為國大代表)和行政院副院長徐立德先生。一九九三年回國後,我常接受佛教團體的演講邀約,卻從未有天主教團體邀我演講。一次,在中山大學陳邦富教授的居中聯繫下,我前往高雄一個小教堂演講,由於這是天主教第一次邀請我,我便興沖沖地搭飛機南下。那次演講聽眾雖不多,卻有一位坐在第一排、不停地記筆記的女士,會後我才知道她就是國大代表江綺雯。她告訴我,當她選上國大代表後,她每天向天主祈禱,祈求天主告訴她,究竟要她為人民做些什麼?聽了我的演講後,她知道這就是天主要她做的事,她說,她要全力推動安寧療護的發展。後來她更在「國是建言」中發言提倡安寧療護。這是多麼巧妙的機緣!
在那次「國是建言」後,當時的行政院副院長徐立德先生主動向江代表表示希望多了解這方面訊息,江代表便引薦我去向徐副院長報告。我說,與其聽口頭報告,不如到醫院親自來看看。徐副院長答應了,但他只能撥出一小時。那一天徐副院長依約來到,聽完我的報告後,我問他願不願意看看我們的病人,那時只剩十分鐘,他說好。徐副院長到了安寧病房,坐下來和病人聊天。他問一位肝癌末期病人:「在這裡感覺如何?」病人說:「在這裡像天堂,先前的醫院簡直是地獄!」後來,徐副院長竟拿起電話,把原訂的會議取消了。記得那天,徐副院長還和我們一起為一位女病人慶生,那位病人說:「過去的生日是我媽媽的苦難日,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因為我即將在天國重生了,所以今天是我『新生』的日子。」大家都非常感動。那天,徐副院長在耕莘醫院的安寧病房待了三小時。
隔了數日,徐副院長便約了我、江代表、以及衛生署副署長同赴行政院,共同商討全面推動安寧療護事宜,徐副院長更當著江代表、衛生署副署長的面向我表示,政府會盡一切人力、物力、財力推展安寧療護。那是一九九五年的事。政府不但立即撥款在馬偕醫院成立「安寧療護研修中心」,開始全面免費教育安寧療護的醫療人員,補助醫院設立安寧病房,同時也展開病人和家屬需求的本土化研究。到了一九九六年,台北已有五家安寧病房,南部則沒有。因此,一九九六年我受邀到台南成功大學醫學院教書,並協助成立安寧病房。
安寧療護
──我們不能讓病人帶著怨恨和遺憾死去。
基本上,安寧療護是以「四全照顧」的方式,即全人(包括身、心、靈)、全家、全程、全隊,來照顧末期病人及其家庭。藉由互信和親善的關係,我們得以發現、了解並協助解決問題。在靈性照顧方面,除了宗教信仰的加深之外,還可以藉由各種專業方法如「生命回顧」(life
review)、「引導性的自傳」(guided autobiography)、「意義治療法」(Logotherapy)等等,幫助病人檢視自己的生命,平安地離世,也讓病人和家庭皆能無憾。
安寧療護在醫學上已發展成一門專業學科。生理上的疼痛,我們要盡一切醫學方法來緩解。如果各種藥物都沒有效果,還可以用神經阻斷的方法來阻斷痛覺。然而像呼吸困難、腸阻塞等問題則比較難處理。去年的研究發現,末期癌症病人平均有八‧三七種身體症狀,因此緩解病人身體的痛苦最為首要,也是醫護人員必須不斷學習的課題。
至於心理上的痛苦,在臨終時更為鉅大而深刻。因為病人整個人生的歷史,必須在此做個「總結」。他(她)過去活過的歲月、生命中沒有了結的恩怨情結、本身的性格等等,此刻都將一一浮現。中國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我卻認為:「人之將死,其言也真。」也就是說,一個人若向來自私封閉、不懂得愛人,或曾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一旦病入膏肓時,就會不平安。反之,一個懂得愛人與被愛的人,面對死亡時較不會有怨恨,顯得無懼而平安。所以心理與靈性的痛苦,此刻往往可以清楚地看見!而這也是安寧療護的重點,因為若不及時處理,就沒有機會了,我們不能讓病人帶著怨恨和遺憾死去。
當然也常有失敗的例子。比方曾有個三十六歲罹患胃癌的男子,直到臨終時,不但一直咒罵當初誤診的醫生,聲稱死前一定要看到醫生坐牢,還不斷責罵照顧他的太太、抱怨偏心的雙親、嫉妒身體健朗的哥哥……,他的心中充滿了怨恨。我們雖然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工夫,他仍然不得平安,最後就在咒罵中離開了人世,令人遺憾。
病房中的信仰
──如果人生是一本書,我們是否可以讓他在滿足和感謝中,畫上最後的句點?
在我投身安寧療護的經驗中,我看到許多宗教的信徒,當他們面臨死亡與痛苦,其信仰的「理想」與「現實」往往有很大差別。先談談不同宗教「理想上」看待痛苦的態度。我曾與慈濟證嚴法師分享安寧療護,也曾和法鼓山聖嚴法師一起上電視「對談生死」,對佛教的觀念有些了解。佛教徒相信「因果論」。他們認為所有身心靈的苦都是「果」,有因才有果,因此人無法逃避,必須把苦「吃下」才能「了結」,所謂「吃苦就是了苦」。聖嚴法師有句名言道「接受它、面對它、解決它、放下它」。這是佛教面對問題的四步驟。基督宗教則沒有因果輪迴的觀念,而是以耶穌基督的苦難為核心,耶穌為了愛世人,竟來到世上受盡至苦,而受苦的人仰望十字架上的耶穌,得以擁有心靈的能量來度過苦難。因此,相對於佛教的因果論,基督的苦難只能說是一種奧祕。
然而,不管是修道多年的佛教法師或天主教、基督教的神職人員,在面對痛苦之時,其實都需要真心的同感(Empathy)與陪伴。曾有一位在修道院住了五十多年的神職人員,在即將臨終時說:「如果天主再給我三年,我一定要為祂多做些事!」旁人聽了,便傳出許多判斷之語:「他修道修了五十多年,為何還無法面對?」「天主的旨意很清楚,他為何無法接受?」當我聽到這些話,會感到非常難過。因為這句臨終之言,其實未必表示他無法面對死亡,或是不接受天主旨意。而可能有更深的意涵。例如:也許他早年決定修道時,懷著熾熱的心火,想將生命奉獻給主,但多年之後,例行的工作使心火逐漸冷卻,而走到生命終點的他,其實只是想表達一份懺悔,一份想要重回修道初衷、重燃心火的渴望。另外一個可能是,他或許感到生命中還有未完成的心願或意義。而我們是否能在這段短短時間裡,幫助他一起找到那尚待完成的意義或心願?如果人生是一本書,在這最後一頁裡,我們是否可以協助他寫上最後一句話,畫上最後一個句點,讓他在滿足和感謝中,闔上這一本書?
所以,表面的一句話,背後隱藏的其實是生命的訊息。但我難過的是,包括心理師、神職人員、他的朋友親人等等,卻只聽得到字面上的意義,而聽不到背後深刻的訊息,甚至妄加判斷。這使我非常難過。
當一個人面臨極大痛苦,任何醫藥也無法緩解,在一生修行即將潰決的時刻,「信仰」是陪伴我們面對痛苦的最高境界。兩年前我右耳下淋巴腫瘤手術不順利,傷口縫了四次,造成淋巴腫大及淋巴液不斷滲出,只好以高劑量的類固醇控制,副作用使我七十二小時無法入睡,處於極度興奮卻又疲乏的狀態,加上各種身體的病痛,簡直是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言語已無法形容。在這極度煎熬的時刻,我只能抱著十字架,呼喊著耶穌。對我來說,就是一位有位格的、真正「活著」的神,臨在於我的生命,親近我、擁抱我、深愛我,陪伴在我身邊,就能讓我走過莫大的苦難。在這時刻,什麼人生哲學、道理、理論都不存在了,唯有「抱著耶穌」能伴我走過這黑暗的道路。這是「活著」的神,「活著」的信仰,和人生哲學是不一樣的。
曾經有位乳癌病人對我說:「趙老師,我要走的時候,只要妳陪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抱著我,我就不會害怕。」或許是類似的心境。人將死時,會出現一種「臨終躁動」(terminal
agitation)的狀況,有些病人會在床上打滾、不斷地冒冷汗,在那樣的一個時刻,除了給予鎮靜劑類的藥物之外,你還可以抱著他,讓他知道你「在」他旁邊。我自己幾次在死亡邊緣打轉,現在好像已經真的不怕死了!因為我知道在最痛苦的時候,有耶穌「在」我身旁。
痛苦與救贖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我的「存在」可以奉獻給天主。
安寧療護的目標是幫助臨終病人緩解痛苦,提升生活品質,但「吃苦」畢竟是每個人一生中難以逃避的功課。我自己不管是身體上或心理上都吃過很多苦:我動過四次大手術,還有過去我曾修道又離開修會,也使我的心靈受盡痛苦。但是,吃苦真的有很多好處!
第一,吃苦使人謙遜。人很容易陷入驕傲的陷阱。就像醫生,經常高高在上,扮演「醫治者」、「給予者」的角色,還經常命令病人。老師也是類似的狀況,握有給分數的權柄,以及教授知識的崇高身分。這樣的身分與權力使人驕傲。但是,藉著吃苦,人便會了解自己其實一無所有、一無所能。自己之所以能健全地活著,其實是一種恩惠。一夕之間,我們可以失去健康,甚至失去生命,既然如此,人又有什麼好驕傲的?所以,能夠有能力照顧人,其實就是一種恩惠。我常和學生們說,我們在照顧病人時,心中也應該感恩,或許有一天輪到我們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別人照顧。所以吃苦真是太好的一件事,它使我們懂得謙遜。
第二,吃苦可以淨化人心。我相信人還是有其劣根性。人就像是一層層的洋蔥,當外在的所有層層褪去,最後展露出來的核心會是什麼呢?比方說我是一個醫學教授,當我面對我的學生,我可以教他們許多大道理、醫學倫理等等。但當你面對一個需要開刀的SARS病人,考驗就來了:你要不要去為他開刀?所以,人的本性還是有其自私、畏懼、軟弱的一面。而吃苦可以使心靈淨化,就像把心上的蒙塵層層抹去,讓人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最後,吃苦使人尋找生命意義的核心。當我們有錢、身體健康、人人尊敬的時候,我們不會知道生命真正要的是什麼。曾經有個成功的商人生病後問我:「我賺那麼多錢到底為什麼?」我說:「你是問我?還是問你自己?」他說:「我在問我自己。」我便說:「好,那你何不在與我對答的過程中,找你自己的答案?」所以,吃苦使人開始尋找生命的意義,進而獲得更圓滿的生命,這樣的痛苦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以上這三點,都是屬於靈性的、心靈的成長。至於身體的痛苦,我們需要透過藥物等各種方式去控制、緩解它,因為當我們必須把所有能量都用來忍受身體痛苦的時候,我們不會有足夠的心力去思考生命意義。所以,心靈的痛苦可說是一種「偽裝的祝福」,使我們的靈性有所成長。現今政治如此混亂,我經常為這些握有權力的人祈禱,希望他們受點苦,因為受苦是一種救贖。當年我立志成為修女,後來離開修會時,我的心靈非常痛苦。我似乎聽到天主說:「當妳什麼都沒有,連修女的『身份』都沒有了,妳要拿什麼奉獻給我?」我在恍然大悟一無所有時,只剩下我的「存在」可以奉獻給天主,這就是生命的核心,而這個核心使我與天主連結。這真是一種救贖。
注釋:
什麼是「安寧療護」?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定義,「安寧療護」(又稱『緩和醫療』)是指「對於治癒性治療已經沒有效果和利益的病人,進行積極完整的照顧,包括疼痛與其他症狀的控制,以及對心理、家庭、和靈性各層面問題的處理。目標則是達成病人與其家庭的最佳生活品質。」
什麼是「四全照顧」?
如果疾病無法治癒,死亡已不可避免,則醫療的目標需從「治癒」轉為「照顧」,使病人平安、尊嚴地度過人生最後階段。為達上述目的,具體的作法是為病人及家屬作「四全照顧」。包括:
全人照顧-即身、心、靈之完整療護。
全家照顧-即心存病人,亦關懷家屬。
全程照顧-即伴病人行至臨終,也協助家屬度過哀傷。
全隊照顧-即結合醫師、護理人員、社工員、宗教人員、及志工等,共同照顧病人及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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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建議: 帶一雙筷子放在公司吧?! 又環保,又衛生喔...
昨天參加 趙可式教授的「2004年安寧療護傳愛種子培訓班」,
趙老師說: “妳們什麼都可以沒聽進去,請一定記得《勿再使用衛生筷》了, 因為大陸進來的免洗筷(現在幾乎皆是大陸進口的),製作過程材料本身已經長滿了長長的五顏六色黴菌,處理過程是
一道防腐劑,一道漂白劑(皆超過標準劑量的幾千倍)等等,都是致癌carcinogen的。”
趙老師(自從參觀過製筷工廠)已經5年未用免洗筷,為免忘了帶家用筷子,她每一個包包都放一雙,更何況, 可以洗過重複使用的才環保呀。
趙可式博士又說:“如果你以前到現在每天用免洗筷吃飯,未來還是如此,有一天你被診斷為癌症時 ~~ 請不用再問為什麼是我?”
認真生活,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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